岑鸢猜到他去哪,眼神一暗:“盛泽南,我想出去工作。”
出去工作?
盛泽南扣好表带侧身看她,看了半晌,从衣袋里掏出支票薄写下一组数字,撕下来递给她:“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不好吗?工作不适合你。”
说完,他就要走。
岑鸢追过去,姿态放得很低:“我不怕辛苦!我想出去工作……我会拉小提琴……”
男人没有耐心听下去。
在他心里,岑鸢就像是一株依附人的柔弱菟丝花,让人养习惯了,根本不适合抛头露面更吃不了苦。
盛泽南抬手看了下表:“时间到了!”
他不带留恋地离开,岑鸢留不住他,只在他握住门把时抓紧着问:“周六我爸爸过寿,你有时间吗?”
盛泽南脚步一顿:“再看吧!”
门轻轻合上,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,渐行渐远。
几分钟后,佣人上楼。
她们知道先生太太感情一般,于是当了这个传声筒:“先生要去H市几天,说是有重要的事情。另外,刚刚公司送来一批先生的换洗衣物,太太,是送洗还是您亲自手洗熨烫?”
岑鸢跪坐在沙发上。
半晌她才回神,轻声说:“手洗吧!”
因为盛泽南不喜欢干洗的溶剂味道,所以盛泽南的所有衣服,包括西装大衣,几乎都是岑鸢手洗然后熨烫。
除了这个,其他方面,盛泽南要求也高。
他不爱吃外面的菜,他不喜欢卧室有一丝杂乱。岑鸢便学了烹饪、整理、插花……她逐渐成为完美的全职太太。
她的人生,也几乎只剩下盛泽南。
但盛泽南依然不爱她。
岑鸢低头,注视着那张支票。
去年她娘家倒了,哥哥被指控人在看守所,她的爸爸突发疾病每月所花都不止十万,每次回家沈姨都抱怨她从盛泽南这里拿得太少。
“他是商氏医药集团总裁,身家千亿……岑鸢你跟他是夫妻,他的难道不就是你的吗?”
岑鸢苦笑。
盛泽南的怎么会是她的?
盛泽南不爱她,平时对她很冷淡,他们的婚姻只有性没有爱,他甚至不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,每次同房他都会提醒她吃药。
对,她得吃药。
岑鸢摸到药瓶,倒出一颗木然吞下。
吞完药片,她轻轻拉开一个小抽屉,里面是本厚厚的日记本,翻开全是18岁的岑鸢对盛泽南满满的爱恋——
六年,她爱了他整整六年!
岑鸢蓦地闭上眼睛。
……
岑鸢没等到盛泽南回来,周五晚上,岑家出了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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