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不清楚内容，只看到了一个粉色的兔子头像。

许瑶收回视线，不再吭声，默认了他的说法。

陆琰说的没错。

他是凌华的老板，想巴结的人多了去，自然带谁过去都行。

看着陆琰就要离开，许瑶收了东西也准备回家。

还没起身，就看见陆琰突然停了脚步，回过头，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她。

他声音冷冷淡淡，没多余的情绪，“以后别打这个号码，换工作号。”

许瑶联系陆琰的号码一直都是他的私人号，陆琰的工作号很忙，随时都会占线。

他眉心微微拧起，“不想让人误会。”

不想让谁误会，许瑶心里清楚。

她垂下眼睑点头：“好，知道了。”

晚宴在周末，陆琰说了要带宋音音去，许瑶自然不会多插手。

她将资料都整理成文件，发到宋音音邮箱，就不再过问。

只是宋音音一个新人实习生，既要处理工作，又要研究宴会的事情，不免有些手忙脚乱。

许瑶看在眼里，想起陆琰的提醒，主动问她，“有需要帮忙的吗?”

宋音音一愣，许瑶注视着她的眼睛，面色淡定，“林氏山庄去的人很多，名单我发到你邮箱了，你把那些人的喜好都记下，到时候提醒一下陆琰就可以。”

宋音音连连点头，脸上露出个讨巧的笑容，“谢谢许瑶姐。”

“嗯，不用紧张。”许瑶说完又不充了句，“陆琰会照顾你的。”

提到陆琰，宋音音的脸有些红，她咬了咬唇，抱着文件回到自己工位。

许瑶什么话都没说，她将自己才整理好的一份资料发给了陆琰的工作号。

从陆琰提醒过她以后，许瑶就没有再联系过陆琰的私人号。

只是她发完文件，无意识往下一划，才发现陆琰的私人微信也变成了一只兔子。

这才几天时间。

许瑶想起自己以前，想让陆琰更换掉他微信上的初始灰色头像，得到的答案都是麻烦。

下午，前台打来电话，说陆琰之前约的一位客户来了，许瑶让人先安排在会议室，然后自己去告诉陆琰。

陆琰点头，跟着她往会议室去。

在路过宋音音的工位时，敲了下她的桌子，嗓音很淡：“来会议室。”

陆琰这摆明要培养宋音音的做法，早在凌华传遍，所有人都在私下说许瑶要失宠了。

许瑶对这些说法不太在意，她跟着陆琰和客户寒暄，目光又落在宋音音身上，轻声吩咐：“去倒茶过来。”

宋音音端着茶杯过来，看着许瑶跟着陆琰游刃有余的和客户周旋，向来乖巧甜美的脸上难免有些僵硬。

直到送走客户，她才赌气似的低声说道：“许瑶姐，陆总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许瑶脸色淡淡。

她又不甘心的看了陆琰一眼，扭头离开。

会议室只剩下许瑶和陆琰，许瑶拧眉想了下，问他：“考虑好了，真的要带她去晚宴?”

“不然?”陆琰捏了下眉心，随即说道：“以后让李烁跟我见客户。”

李烁是总裁秘书处的另一个秘书，一直负责的都是公司内部的问题。

许瑶想到宋音音刚刚那委屈又自卑的眼神，心下了然。

但也忍不住感叹了句，“你对她未免太好了点。”

陆琰没否认，“小姑娘，自然得护着。”

“对了。”他想起什么，突然叫住许瑶，“你帮她选一条礼服，钱从我这出，就说是公司报销。”

许瑶从不知道陆琰对人体贴起来原来是这样，她僵硬的点头，“我问问她有没有喜欢的。”

快下班那会，许瑶拿着几套款式回来，准备问宋音音有没有喜欢的。

结果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宋音音委委屈屈的声音，“陆总，您还是带许瑶姐去晚宴吧，我什么都做不好，怕给您丢脸。”

许瑶站在门口，进也不是，不进也不是。

然后她听到了陆琰说，“她是员工，你是女朋友，你说带谁去更丢人?”

许瑶垂目。

原来她只是员工。